□ 孔祥庚
他的诗稿里,没有成佛求仙的诗句,也没有腾云驾雾的语言,更没有空发议论的说教,皆是真人真事,皆是那个时代的真实生活与战争痕迹。作者的确是用生命去追求“四海澄清”的理想,而且有功勋,有业绩,带兵打仗,理政办事,都有成绩可考。这一点,比起历史上那些空发“忧国忧民”感慨的诗人要高!他继承了辛弃疾、陆游、苏轼的优秀传统,读他的诗可以产生正能量!这是李鸿祥诗稿最宝贵的财富。
李鸿祥先生。(资料图)
在中国近现代诗词史上,呈现过两个特殊时期:一是辛亥革命时期,产生了以云南陆军讲武堂师生为主体的大批辛亥革命诗人和护国诗人;二是抗战时期,产生了以西南联大师生为主体的大批抗战诗人和爱国诗人。
如果将时间推移到鸦片战争以后,就可以发现一批仁人志士,为了拯救民族危亡奔走呐喊,在茫茫黑夜中寻找光明,在古今中外的智库里寻求真理,探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谱写了无数壮丽的诗篇。毛泽东在《沁园春》里打响了惊雷:“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朱德在《古宋香水山芙蓉寺题诗》里言志:“物色风尘谁作主?唯看砥柱正中流。”周恩来在《大江歌罢掉头东》诗篇里抒怀:“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一
当时,云南玉溪杯湖村有一位刚满18岁的少年,也发出了那个时代的强音。请看,这首《光绪戊戌春应童试不第有感》:
科举抡才已末流,一衿得失讵堪忧。
文章有命本天定,学术根心岂外求。
佩印苏卿由刺股,下帷董子苦埋头。
鸡鸣起舞鞭先着,四海澄清志未休。
首联的意思是,封建社会选人用人的科举制度已经堕落到颓风弊俗的地步,还有必要担忧获取一衿衣领那样的区区得失吗?“抡(lún)才”的“抡”,本意是挥动,这里引申为选拔,亦作“抡材”,从挑选木材引申为挑选人才。为什么不直接用“选才”?因为诗句的格律要求为“仄仄平平仄仄平”,“选”字的声调为三声,属于仄声,所以作者用了一个意思相同的平声字,读起来顺口,感觉韵律优美。“一衿(jīn)”,古代的衣服领是成双对称的,“一衿”就是指衣领的一半。古人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视为人生的两大喜事,作者却把失去“金榜题名”当作自己衣领丢失了一半那样的区区小事。诗词是语言艺术,其魅力就体现在每一个字的使用技巧上。一个“衿”字,活脱脱地展示出了作者的宏大胸怀。“讵”字为文言副词,或文言连接词。这里为表示反问的文言副词,意思是“难道”“岂”。为什么不直接用“岂”字呢?作者可能是为了避开第二联的“岂”字。诗人通过这些技巧,开门见山,一矢中的,直指封建社会的腐败根源,从气势磅礴的诗句里,展示了诗人的肚量。
第二联的意思是,人经过磨炼才能写出好文章,命运就像是老天安排的一样。专门的学问出自本心,岂能从心外去追求。作者可能领悟了杜甫《天末怀李白》的诗句“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相信命运故意磨炼文章写得好的人,应该将挫折作为成功之母。
第三联的意思是,苏秦之所以能够佩挂宰相之印,是由于他悬梁刺股,发奋读书;董仲舒讲学放下帷幕,治学专注,埋头苦学,所以学问精深。此联为转折,转得高远,转出了诗人的境界。他没有因为落榜而消沉,更没有被颓风弊俗所腐化,而是以古代贤士为楷模。这就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孕育出来的诗心!
尾联的意思是,及时发奋,鸡鸣起舞,先人一步,永不休止地去实现“四海澄清”的志向。诗人心中的“四海”不是一个家,不是一方乐土,而是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要“澄清”的是国家的蒙辱,人民的蒙难,文明的蒙尘。在那个“万马齐喑”的年代,知识分子对选人用人弊病有无数的愤怒。近代思想家龚自珍曾经呼吁,“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李鸿祥却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先行一步,使“四海澄清”超越了“劝”的口号。这是全诗的警句,全诗的灵魂,回答了为何读书,为何发奋。
全诗起、承、转、合技巧娴熟,对仗工整,韵律优雅;立意高远,境界不凡,是一首标准的七律诗,可以清晰地看到诗人在记什么事、抒什么情、言什么志。
这首七律诗是李鸿祥《杯湖吟草》诗集的开卷之作,也是他全部诗稿的主基调和主旋律。澄清四海是他的初衷,是他为之奋斗的理想目标。宋儒司马光有“四海澄清天子孝”的诗句,意思是期望有风平浪静的宁静生活,但是他没有实现。李鸿祥怎样去实现“四海澄清”?随后的诗篇里一一做了回答。
李鸿祥诗集《杯湖吟草》。(资料图)
1900年,八国联军发动了侵略战争,清朝政府次年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此时,李鸿祥写下了愤怒的诗句:
无分请缨空感愤,
妖星斜射彩云边。
1904年,李鸿祥公费留学日本,并与谢汝翼、唐继尧等人从昆明赴日本东京振武学校学习时,在《甲辰夏由高等学堂游学东瀛二绝句》中抒怀:
书生素抱匡时志,
破浪乘风心不惊。
李鸿祥从日本回国之后,于1911年10月30日(辛亥年农历九月初九),率部参加滇军将领蔡锷、唐继尧等人在昆明举行的武装起义。经过一夜激战,于次日中午完全占领昆明全城,活捉总督李经羲,推翻了清王朝在云南的统治。11月3日,云南军都督府成立,蔡锷为都督,云南宣布独立。这就是闻名中外的辛亥重九起义。他在诗作古风《辛亥重九之役纪事》再现了他追求“四海澄清”的行动:
重阳九日风雨夕,弯弓盘马箭离弦。
斩关直入据要害,同袍相见皆欢颜。
还我河山恢禹甸,赤帜飘荡彩云边。
五族共和弼郅治,万国玉帛光几筵。
丈夫功成不受赏,相期长揖归田园。
李鸿祥随同蔡锷等革命者打响了“重九起义”的第一枪,使云南成为全国最早脱离清王朝的省份之一。从此,他功业彪炳人寰,闻名天下,先后担任云南省民政长(省长)、总统府顾问、广东讨袁军第一军军长,但是操守依然,诗心不改。1912年3月,成都和重庆两军政府合并组成四川军政府,滇军援川重任完成,与川军商定共同北伐,因清帝溥仪退位,计划遂止。李鸿祥在《三月自流井会议议决成渝政府合并滇军北伐》一诗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北伐谋猷新决定,
胡氛荡尽始归休。
云南军政府选派大批杰出学生赴欧、美、日留学时,他又寄予厚望:
科学能将智识开,
陶欧镕美造英才。
驰驱四海男儿志,
万里长风去复来。
1914年,李鸿祥奉命调入北京任总统府顾问。1915年底,袁世凯称帝后为了笼络人心,任命李鸿祥为参政院参政。李鸿祥觉得“为伍实堪羞”,做这样的官实在太丢人啦,于是拒不就职。1919年,北京政府授予李鸿祥“懋威将军”称号,寓居上海,他的心情更是郁闷不堪,有诗为证,《冬居北京将军府有感》:
流光虚掷忽经年,
脾肉旋生意惘然。
自古长安居不易,
何如解甲赋归田。
1921年3月,他写了一首在他生命中占有重要分量的诗,即《春唐继尧回滇顾品珍罗佩金诸同学死之时偕李子畅微服乘滇越铁路夜车赴港》:
朝闻袍泽死东门,晚卸飚轮宿芷村。
四野冤声愁日月,满城杀气塞乾坤。
五更鼓角悲风起,数点燐灯夜雨昏。
南望彩云何处是,乡思泪下怆飞魂。
顾品珍、罗佩金等人是与李鸿祥赴日本留学归来筹建云南陆军讲武堂的同学,都是参加重九起义、护国战争的将领。1922年,唐继尧返滇复辟,罗佩金与朱德、金汉鼎、唐淮源等军政要员,为了躲避迫害,放弃昆明出走滇西。罗佩金没有采纳朱德等人的劝阻,带领何国钧等人投奔昔日部下第九混成旅旅长华封歌而被杀害。朱德曾是罗佩金、李鸿祥等人的学生,1921年任云南陆军宪兵司令部司令官、云南省警务处长兼省会警察厅长,他从滇西出走云南赴德国寻求革命真理,于11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顾品珍遭唐继尧收买的土匪吴学显率部包围,突围不成,举枪自尽。李鸿祥与李子畅微服出逃,此后数年寓居上海。
此诗真实地再现了辛亥革命之后军阀混战的局面,天上没有“彩云”,人间只有“思泪”和“飞魂”。读罢此诗,就会联想到辛弃疾、陆游的诗词,都是在事物本身中求得意象,都是写自己的看法,写自己的情感,写自己的喜怒哀乐。唐继尧复辟,云南大地“冤声愁日月”,昆明城里“杀气塞乾坤”,“五更鼓角悲风起,数点燐灯夜雨昏”。这些意象并不是杜甫《兵车行》、“三吏三别”里的东西,却能引起读者的联想,这就是李鸿祥诗稿的艺术。
王用予曾经赞扬过李鸿祥:“将军于诗具有天才,幼年应经古试,尝以诗赋冠四属童军。”他曾经考取四属古经第一名。汉代四家诗属于古文经学,分别是鲁诗、齐诗、韩诗、毛诗。鲁诗指汉初鲁人申公所传授的《诗经》,齐诗指汉初齐人辕固生所传授的《诗经》,韩诗指汉初燕人韩婴所传授的《诗经》,毛诗指战国时期鲁国毛亨与赵国毛苌所编注的《诗经》。可想而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在应考如此深奥的古诗文中夺冠,是何等的诗力!何等的天才!这使我油然联想到“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的李白,“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的杜甫,还有“九岁谙识声,十五六知有进士”的白居易。由此可见,李鸿祥在中国近现代诗坛上的地位,非同一般。
二
李鸿祥一生大约写了三百首诗。1940年以前的诗稿主要“抒情纪事”,1941年至1947年的诗稿主要“抚时感事”。他虽然活到1963年,但是几乎难以找到他1947年以后的诗稿。他在《自序》里将诗稿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自光绪戊戌迄今四十余年间,政局屡变,境遇不同,悲喜亦异。偶有吟哦,要以抒情纪事”。第二阶段:“庚辰辛巳间,以倭寇肆虐,苴兰迭遭轰炸,室家摧毁,血肉横飞,惨不忍睹,遂偕陈君古逸、孙君乐斋避地乡闾。览湖山之依旧,怅岁月之如流,抚时感事,间以染翰操觚。”
写诗有写诗的规律,须有静中功夫,即便是“痛饮狂歌”的诗,也须有冷静观察。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古人认为,狂喜极悲时无诗,情感灭绝时无诗,也就是说心潮高涨时往往淹没了诗心,所以没有诗。写诗必须在心潮渐渐降落时,对那些喜怒哀乐加以观察、体会,然后才能写出诗来。李鸿祥追随孙中山先生参加辛亥革命推翻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但是并没有改变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和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使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发动内战,又使他受到沉重打击。“耳顺”之年的他,心潮渐渐降落,已经步入感悟人生得失的黄金岁月。此时的诗稿逐渐清雅,值得赏读、借鉴和研究。
他在《内忧》中感世“外患初平内忧起,朔风吹日少光华”;《立冬有感》“两鬓霜雪飞,对镜愁影形。老妻夜叹息,未肩一男丁。”其实,他感赋的都是理想落空的忧愁。
《杯湖吟草》卷尾《丙戌新春感赋三首·其三》感世尤为悲凉:
中年改革气纵横,发难驱胡岂为名。
劲骨凌霜嫌过傲,忠心爱国信能诚。
三湘避地哀王粲,五岳寻山有尚平。
抗战功成需建设,杞忧内患未澄清。
他的可贵之处就在于,理想落空之后善于调和,能够寄情于山水,净化心灵,提升境界。他写下许多清雅的写景诗。
例如,《喜雪》:
片片雪花飞满天,
入春即喜兆丰年。
随风杂雨殊无迹,
冷到梅英润到田。
再例如,《滇中气候》:
山高日烈彩云乡,
四季如春一雨凉。
早晚六时殊气候,
不须裘葛自徜徉。
最值得一读的是《新秋杯湖闲居》:
楼接清波门泊船,生涯菡萏午风天。
围鱼卜夜汀洲外,浴鹭朝阳水榭前。
粲粲黄云千顷稻,盈盈绿浪一池莲。
行吟坐啸欣无战,好共烟霞遣暮年。
全诗的大意是,楼宇连接着清波,小船停靠在门前。中午时分,一眼望到天边的荷花在暖风中荡漾。岛外渔夫连日连夜地在捕鱼,楼台岸前白鹭在朝阳中欢戏沐浴。千顷香稻像金灿灿的云霞,一池莲荷翻滚着仪态美好的碧浪。“盈盈”可以形容为清澈,或情绪好,或仪态美好,选后者较好。我读到此时,就会联想起孙髯翁在《大观楼长联》里描写滇池胜景的美感。最后两句是全诗的收官,“行吟”为边行走边吟唱;“坐啸”,指为官清闲,或不理正事。“烟霞”就是烟雾、云霞,借用为山水胜景。此诗写于1945年底,“无战”可理解为抗战胜利,或自己没有参加战争的机会。无战倒乐得清闲,好共山水胜景打发晚年生活。
此诗,一反过去枪林弹雨的场面,却是一幅滇中耕读村落的绝胜图:香稻荷莲、楼台水榭、汀洲白鹭、渔舟云霞……意象有别于唐诗宋词里的江南胜景,又不同于文人写景。这种剪红刻翠的功力,奠定了李鸿祥将军在近现代诗坛的地位。
他的诗稿里,没有成佛求仙的诗句,也没有腾云驾雾的语言,更没有空发议论的说教,皆是真人真事,皆是那个时代的真实生活与战争痕迹。作者的确是用生命去追求“四海澄清”的理想,而且有功勋,有业绩,带兵打仗,理政办事,都有成绩可考。这一点,比起历史上那些空发“忧国忧民”感慨的诗人要高!他继承了辛弃疾、陆游、苏轼的优秀传统,读他的诗可以产生正能量!这是李鸿祥诗稿最宝贵的财富。
三
最值得研究的是李鸿祥的诗品、人品、官品。
怎样评判一位诗人的品质?封建社会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无论封疆大吏还是府台县令,必须修撰两本书:一本是志书,记载自己做了什么事,必须向社会公开,即今天讲的政绩;一本是诗集,记载自己的情怀和人际交往,看是否忠孝,是否与奸佞小人有染,须让百姓知晓。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像木匠师傅使用的墨斗线一样,成为评判一个官员是非曲直的标准,成为封建社会监督官员的无形机制。官员的好坏,翻开诗集就明白。这根墨斗线纵横封建社会几千年,即使在当下仍然有影子。如果一些被写在诗里的朋友或被赞扬的人物,几天就变成阶下囚或腐败分子,那么诗人的品德就会受到掂量、指责。那些昙花一现的书籍,就是被这根墨斗线划下了书架。李鸿祥的诗大部分至今已经半个多世纪了,有的诗稿已经一百多年,仍然端端正正地聚焦在这根墨斗线上,这就是作诗做人的功夫。在他的所有诗稿里写了众多的官员、学者、普通人物,无论是褒贬者,还是交往者,没有错褒错贬,没有与一个坏人交往,实在难得!最值得点赞的是他对玉溪历史上两位震惊中外的伟大名人的追念。
一位是伟大的航海家郑和。李鸿祥有诗赞之(《玉溪怀古三绝句·其二》):
和父墓在昆阳,近人因多认和生昆阳。丁丑春,予同李君士厚寻得郑氏家谱,并访其子孙、庐墓,自明至今,均在玉溪石狗头、大营二地,方知前说和生镇南查无根据,近说和生昆阳,当时地或属昆阳,而今非也。
西洋七下半环球,
航海先声震五洲。
郑氏如无家乘在,
几疑三宝出昆州。
此诗,前两句赞美了郑和七下西洋的伟大壮举,后两句对郑和的衣胞之地提出了新的说法:郑和如果没有家谱存在的话,几乎会怀疑他是出生于昆阳。诗作的结论,已经在诗前加了一段作者经过实地考证得出的注释说明:郑和家族明朝以来都居住在玉溪市红塔区的石狗头村、大营村。得出此结论的过程是这样:1936年,李鸿祥倡修《玉溪县志》,在今红塔区北城街道东营村的郑和后裔处,搜寻到《郑和家谱》,并立即邀请好友袁嘉谷进行鉴定。袁嘉谷请学生李士厚一起研究《郑和家谱》。1937年,李鸿祥又与李士厚亲自到玉溪访问郑和后裔,并亲临墓地考察。李士厚把《郑和家谱》拍照留存,并据此谱写成《郑和家谱考释》一书,揭示了伟大的航海家郑和的家谱与籍贯。
第二位是伟大的音乐家聂耳。李鸿祥有诗赞之悼之。1935年,他作《吊故乡少年聂耳》:
少年劬学渡东瀛,
音乐天才应世生。
无奈广陵成绝调,
山阳遗韵最移情。
全诗的意思是,音乐天才应时而产生,少年时代就勤奋好学,东渡日本。谁料到,《义勇军进行曲》就像古代著名古琴曲《广陵散》一样成了举世无双的千古绝调。如今只有山阳笛韵来追念我对故乡少年聂耳的哀思。最为重要的是,李鸿祥在诗的下面留了一段注释:“聂耳(1912~1935),原名聂守信,字子义、紫艺,云南省玉溪人。”这与李鸿祥的贤交诗友方树梅先生撰写的《聂耳传》是一致的:“耳初名信臣,玉溪县人也。父某,母峨山彭氏,生子三,耳其幼也。四岁父丧,母读书识字,习小儿科及疮疥等杂症。家贫,携耳迁昆明,于藩署前启成春堂,医药自给,送耳入塾。”李鸿祥、方树梅都比聂耳年岁大,他们对聂耳出生的界定与1962年的《辞海·试行本》完全一致:聂耳是“云南玉溪人”。
李鸿祥的这两首诗,也许是玉溪人最早追念郑和、聂耳的诗,也可能是云南人民最早追念两位伟人的诗,也可能是故乡人民千古流传的诗。
以上内容,是我学习李鸿祥将军诗稿的肤浅体会,难免有错,望方家赐教。
玉溪李鸿祥旧居。 记者 李艾丽 摄
编辑:史忆康 审核: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