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后雨水淅沥绵长,空气中弥漫着氤氲潮湿的水汽,漫山遍野的绿,让一切有了久违的葳蕤和蓬勃。“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转眼端午接踵而至,盛夏中有了一丝莫名的期待,那就是心心念念的傣味粽。
傣味粽是云南元江傣族味道独特的粽子,用料十分讲究,选用一种叫柊叶的鲜叶包裹糯米、火腿、香菇、花生等食材,最后放入的香草和沙榔是粽子的灵魂所在,扑鼻而来的香味,瞬间让舌尖迸发出无穷的食欲,入口都是欢喜。这便是一个傣味粽的魅力,不经意间挑逗着你的味蕾,撞击着你的胃壁……
包傣味粽并不难,只是准备食材和各种配料比较繁琐,考验的是你的耐心。临近端午的赶集日,笔者买回几斤农民从山里背来的糯米,这种糯米质地软糯,不含杂谷,是制作粽子的上乘食材。每年包粽子时,逐一准备好各种配料,一种满满的仪式感便萦绕心间。
每年端午节,元江县者嘎村的傣家人都要亲手包粽子。
先是头天晚上浸泡糯米。根据笔者多年的经验,泡糯米时放入适量食盐,这样蒸出来的糯米饭咸度均匀入味,口感绵软。蒸糯米饭的空当,洗净买回来的粽叶,控干水分备用,火腿丝、香菇、草果、花生等配料,如同整齐列队备战的士兵,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糯米饭香气四溢地出锅,倒入盆中,均匀撒上草果面拌匀,顿时糯米香与各种配料的香味溢满一屋子。待一切工作准备就绪,重要的包粽子环节开始了。根据粽叶的大小,选择适量的糯米饭,放上火腿、花生、香菇,最后的点睛之笔就是香草和沙榔。
此时傣味粽才做好一半,一个完整的傣味粽需要合二为一,把两个同样大小的粽子捆绑在一起才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傣味粽。手掌紧攥着满馅的粽叶,捏、盖、转、缠 ,起承转合中一个大粽子就完美出炉了。
粽子包好后,还需第二次蒸煮,让沙榔和香草的清香味与火腿、香菇的味道充分释放融合,半小时后就可以出锅了。这是最开心的时刻,掀开锅盖,热气腾腾,叶香混合着糯米香,朴素含蓄不招摇。迫不及待地夹出一个品尝,既有植物和草果的清香,又有糯米和火腿的软糯,咸中带香,味道久久萦绕在唇齿间。
关于两个粽子捆绑在一起的做法,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傣家人端午节那天要去赶花街,出去玩的时候,假如傣族姑娘遇到心仪的傣家小伙,就会把携带的粽子分一半给小伙吃,寓意成双成对。
粽子一直都有南咸北甜的派别之争,北方人喜爱甜甜的蜜枣粽,南方人喜欢咸味的肉粽。一咸一甜之间,包含了中国人对美食的理解。粳米含有的碳水化合物和咸肉中的丰富蛋白质,给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汲取足够的热量。
快乐是那么纯粹,食物便是人类快乐的本源。在笔者看来,一枚外表普通的粽子,不仅是舌尖上的一份触感,更是诠释对生活的热爱和体悟。(通讯员 杨海洁 文/图)